helene

 @季节替而岁岁安 ，这是送你的生贺。全文OOC，渣文笔，第一次写水仙，掌握得不好，请慎点。

凌远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对着家里的虹膜摄影机，啪搭一声，门开了，凌远示意背着书包的谭逸卿先牵着带着幼儿园黄色小鸡帽子的凌楠进家门，凌远用脚勾上门，换了拖鞋，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说，“小逸，你先带楠楠去洗手洗脸，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喝杯牛奶？”凌远听到两孩子合唱般的回答“不饿”，又听到浴室传来水声。他特意走近看了看，谭凌正拿着莲蓬头，调整水温，把水装在盆子里，楠楠则是自己拉高袖子蹲在一旁等着。凌远看两孩子能照着他前几天的教导，自己打理自己，就回到厨房，把菜梳理一遍，取出今天要做的材料，其他的依次放进冰箱。他取出菜刀，在菜板上咚咚咚的切菜。

这是凌远跟谭宗明一起生活的第三个，不对，应该算是快第四个年头，凌远一边做菜一边回想，当初念初怀着孩子时非要跟自己离婚，自己也努力过，但是两人观念上毕竟还是有差距，所以最后，自己选择了放手，让她去了非洲座无国界医生，自己唯一的要求只有请她把孩子留下来，凌远把房子都转到她名下，让她回国时有地方可以居住，林念初拒绝了凌远的赡养费，至于房子，在凌远劝说下，她同意了。凌远一边忙着医院的事情，一边让孩子住在儿科病房。楠楠刚出生时黄疸指数过高，必须留院观察。凌远一边忙着找房子，一边忙着医院事务，一边还担心孩子的状况。新晋升为凌远妹夫的韦天舒看着他直叹气，便让老婆凌欢回家去诉诉苦，凌妈妈这才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帮忙，加上苏楠也时不时的帮忙看看孩子的状况，医院事务上李睿也倾力帮助，凌远才算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房子的问题一直搞不定。

一天，他经过儿科病房，看到一个孩子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孩子的年纪不大，看来约莫两三岁，身边只有一位看似保母的人跟着，凌远拦住陈医师，问孩子的状况。陈医师表示孩子高烧不退，白血球指数过高，需要留院观察，凌远又问，“孩子的父母呢？”陈医师摇摇头，“到现在还没看见。”凌远看着孩子，叹了口气，能够住到这种病房的家里应该挺宽裕的，可是给孩子的陪伴就不够了。凌远走到儿科图书区，抽了本《100层的房子》又回到了病房，坐在病床旁边，跟孩子说，“小朋友，你好，你看，我是这间医院的副院长，”凌远让孩子看了有自己照片的工作证，“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叔叔想要念故事给自己的小孩听，”凌远又掏出手机，打开照片让孩子看了，“你能不能先帮叔叔听一下，看叔叔念得好不好？”当谭宗明踏着大步冲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儿子指导凌远的画面，“叔叔，你念得太无聊了，我都想要睡觉了。”谭宗明警戒的靠近，对方先站起身，伸出手，“你是孩子的家属，你好，我是本院副院长凌远。”又转头对孩子说，“谢谢你的帮助，叔叔知道要怎么读故事了。”“叔叔，你可以叫我小逸，我爸爸都是这样叫我的。”谭宗明抬抬眉毛，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一个不认识的人了？他握住凌远伸出的手道谢，看着对方走出病房的身影，转头看向自家儿子明明想睡，却强撑着把刚刚的事情讲完的可爱模样。谭宗明放低病床，吻了吻儿子仍在发烫的额头，“想睡就睡一下，爸爸在这里陪你。”

在谭逸卿住院的这段日子，谭宗明基本摸清了凌远的底，也看到他为了找房子焦头烂额的样子。在儿子出院的那一天，他依着儿子的要求到副院长办公室找他，没想到却扑了空，谭宗明把自己的名片与一个在医院附近正在开发的楼盘资料，放在凌远的办公桌上，用儿子画的卡片压着。谭宗明看着儿子满脸失望的表情，有点吃味，儿子居然给他以外的人画卡片，他一把抱起儿子，离开医院。

凌远那天连着两个手术，手术完成后人直接抵着墙面往下滑，韦天舒一个箭步扶住他，喊来李睿，两人架着他到椅子上，一人拿来从自家老婆手上顺来的消化饼与温水，一人则是唤来护士，开始为他挂水，两人一左一右的看着他，三十分钟后凌远总算缓过气来了。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楠楠想，你要是倒下了，楠楠要怎么办？”韦天舒压低音量但仍气急败坏地对着凌远说。

“今天是我没注意，下次不会了。这饼干不错，你从欢欢那里拿的？”

“要是有效，我让欢欢买一大盒放你办公室哩，你要是忙，至少可以吃几条顶着。”

“在楠楠出院前，我已经跟消化科主任说好了，帮你安排了胃镜检查，不然苏楠说，她可不同意楠楠出院。”

凌远慢慢喝着水，一手按着胃，“我知道了。这么听起来，你跟苏楠……”

“你管好自己就成了，我的事我会看着办。”李睿甩了一个白眼给凌远。

凌远挂完水，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的卡片，看着卡片中的字迹，很明显是某人代笔的，她又看到谭宗明的名片，与楼盘资料。凌远打开网页，搜寻这个楼盘的地点，嗯，附近有小学与中学，可以算是学区房，整个房子是新完工的，相关设施与配套充足，小区内就有自己的公园与游乐设施，还有幼儿园的进驻。凌远打算趁明天休假的时候去看看。

凌远到了现场，他不看独栋楼，而只看公寓，他心里盘算着，孩子出生后处处都要花钱，到时候家里还得要请着保母帮忙照顾孩子，反正家里只有自己跟孩子两人，房子不用太大，够住就好。他订下B栋6楼的其中一间，正好面对中央庭园，看来采光也不错。在得知还有搬家公司的服务后，凌远满意地付了订金，满意的离去。

等到他抱着孩子准备入住的那时候，他被物业领到一栋双拼的复式小楼前，物业先用钥匙开门，让凌远清点搬家公司搬进来的箱子。

凌远阻止了物业，“你搞错了，我订的房子不是这一间。”

物业还来不及跟他解释的时候，凌远听到一个声音，“哇！爸爸，你好厉害，叔叔真的住在我们家旁边耶。”

一个小男孩就这样跑进来，抓着凌远的裤脚，“叔叔，以后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了哦，这是弟弟吗？我要看弟弟。”

谭宗明对凌远说，“麻烦你先到我那里去避一下，我派人帮你把箱子里的东西先取出来，之后你再调整，开箱整理时的灰尘对孩子不好。”谭宗明指指自己儿子，做了一个摊手的手势。

凌远看向抓着自己裤脚的孩子，与自己怀中熟睡的楠楠，无奈的点点头，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凌远把孩子交给谭宗明家的保母，对方则是把楠楠放在一个旧婴儿床里，谭逸卿就趴在床边，盯着猛瞧。

谭宗明做了个手势，请凌远到客厅谈话，他为凌远倒了杯温水，自己倒了杯茶，“我得对你说声抱歉，那天你订房后，我接到电话回报的时候，被小逸听到了，这孩子从小就不哭不闹，可是这一次，”谭宗明苦笑了一下，“他非闹着要跟你做邻居，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坚持的样子，所以我翻了设计图，把这栋楼稍微改装一下，中间多隔了一道墙，加了道门，这栋楼本来就是双楼梯，双厨卫设计，你那边的厨房是便利厨房，跟卫浴一起在二楼，房间主要都在一楼，我想这样你要照顾孩子也方便。只是工程进度很赶，前几日才完工验收，我也就没来得及先通知你，我先跟你致歉。我请他们评估过了，这样改装过的户型购价，跟你之前订购的价钱相仿，这是修正过的合约，你先看看。”

凌远看了合约，的确没问题，虽然谭宗明这么做有点霸道，但是凌远看着他望着房中孩子微笑的侧脸，莫名的心软了。他拿出笔，在合约上签字。

谭宗明回过神来，看着凌远签字的样子，“你找到保母了吗？”凌远收起笔，摇摇头，今天自己才刚搬家，怎么可能找到保母。

谭宗明指指房内，“看样子，小逸很喜欢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介意，我让保母一起照顾，到你找到保母为止。”

凌远摇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谭宗明抬起手，“别在意，我也是自己带孩子的，我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

两人就此展开了同邻生活，凌远每天上班，就把孩子送到谭宗明家，交给保母照顾。如果能准时下班，他就先打电话回家，此时谭逸卿一定要抢过电话，跟他说上5分钟，然后让保母抱着他，好让他把话筒对着楠楠，凌远听到话筒那端两孩子稚嫩的嗓音，每每都觉得浑身充满了气力。两孩子对谭宗明打回家的电话也是相同待遇，在一次聚会中，安迪爆料，那时候谭宗明拿着手机，眼眶含泪的听着俩孩子跟着讲电话，久久不能放下。

凌远为了孩子，只要工作许可的时间，他就会到超市买菜，自己做饭给孩子吃，他看着楠楠张大嘴巴，拍拍小手，讨要蛋羹的时候，凌远的心简直要化了。凌远也注意着谭逸卿的饭碗，时不时地为他添菜。谭宗明看他忙着照顾孩子，自己都没顾得上吃饭，便会默默为他盛好汤，然后看着小逸吃饭的状况，等到他吃饱了，便牵着他的手到浴室刷牙，洗净手脸后，放孩子自己去玩。这时候凌远也把楠楠收拾好了，便把楠楠放在小逸身边，两位爸爸这才开始用餐。

两人边吃饭边谈论医院的投资计划，谭宗明笑着对凌远说，“这个计划要是推展成功，你这个新任院长的位置就算是坐稳了。”

凌远帮谭宗明夹了一筷子的青椒牛肉，“承你吉言，”他看到谭宗明对着青椒皱眉，“怎么，你对投资计划没信心？”谭宗明配着一大口饭，吞下那一点青椒牛肉，“金融投资是我的专业，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是评估过风险了，加上你的医疗专业，这项投资稳赚不赔。”凌远闷笑用筷子点了点青椒牛肉，“谭爸爸，孩子看着呢，可别做坏榜样啊！”谭宗明看了凌远一眼，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凌远曾问谭宗明怎么会愿意住在这里，谭宗明说，自己的父母从小忙于生意，自己是被管家跟保母带大的，这样的生活太寂寞了。虽然自己的婚姻算是联姻，跟妻子倒也和睦，只是没想到她会难产，只留下小逸，自己不打算让小逸重复那样的生活，所以不论多困难，他都希望多跟孩子相处。凌远也跟谭宗明分享自己那失败的婚姻，与家里的疏离。谭宗明抬了抬眉头，“许乐山，我知道，他不足为虑，要是他再来，我帮你解决。”凌远看着谭宗明诚恳的眼神，心里头有块地，突然松了。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么跟他说，“别担心，我挺你。” 

凌远摇摇头，停止回想，把手上的胡萝卜刨去皮切成细丝，谭逸卿有点儿偏食，凌远一直在矫正他这个毛病，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想到这里，他总是推推身边的人，责怪他，都是他给孩子立的坏榜样。结果只得到装傻的笑容，与热吻一枚。凌远把萝卜丝先丢进热水烫过，去除胡萝卜特有的腥味，然后跟着洋葱丝，切成细丝的火腿，在锅中快炒后盛出，然后趁着锅还热的时候，加点油，把打散的蛋煎成一张蛋饼，在菜板上趁热切成细丝。他拿出现买的饺子皮，用擀面杖再擀薄感大一些，把炒熟的料放在中央，加了一些干酪丝，边缘涂上蛋液，盖上另一张皮子压紧边缘，凌远又拿出孩子喜欢的动物压模，轻轻地在上面压出图案，凌远快速地做了一大盘，然后把完成的方形饺子放在涂上橄榄油的烤盘上，又在图案上涂上一层蛋液，把饺子送进预热完成的烤箱中。他看着电子锅的设定，打开锅盖，加入熟栗子与烫过的香菇，还有香菇水，按下按钮。他又拿出锅子，倒下高汤，切着青菜，准备煮个青菜汤。

凌远一边注意着汤锅，手上翻动着煎锅中的培根芦笋卷，自己跟谭宗明怎么就这样了，凌远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自己带孩子，孩子也都是男孩子，有共同话题，加上两家住在隔壁，不论大小事都能互相帮助。凌远把锅里煎至香脆的培根芦笋卷盛起，淋上刚刚做好的油醋酱。两人的年岁也近，谭宗明比自己大四岁吧，凌远偏着头想，还记得第一年当邻居时，自己从安迪口中知道了谭宗明的生日，当天正好可以准时下班，凌远便要孩子们画了卡片，煮了一桌菜帮他庆生。凌远看着那位刚满不惑的男人，眼睛含着泪花，一口一口地吃下饭菜，他当天晚上陪着孩子玩火车，讲了两个故事把孩子哄睡以后。他问凌远，“可以陪我喝一杯吗？”谭宗明讲着自己从小的生日，就是交际应酬的宴会，他从来没有过过这样温馨的生日。凌远则是说自己在凌家，凌爸爸总是记得帮他过生日，但是那时候凌妈妈总是不高兴，所以他也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谈恋爱的时候，结婚以后，两人工作都忙，哪有心思过生日。谭宗明跟凌远碰杯，“别担心，以后有我，我给你过生日。”两人从一杯喝成一瓶，从一瓶喝成两瓶，从客厅喝到卧室。 

隔天早上，凌远一觉醒来，看着谭宗明搂着自己睡得正熟，自己身下哪股异样，他自己是医生，他很清楚。他先是推醒谭宗明，要他去拿医药箱进来，自己扶着腰，走进浴室清理。谭宗明披上睡袍，静静的在房里等他，凌远瞪了他一眼，“去洗澡！等会儿打电话要家务公司派人过来清理，别让孩子进来。”凌远刚刚在浴室自己检查过了，只是略为红肿，梅已太大的撕裂伤，凌远翻出外用消炎药膏，快速的抹药，穿妥衣服，走进厨房为孩子准备早餐。

那天早上，凌远没给谭宗明好脸色看，孩子们看着爸爸们的脸色，静悄悄地吃早餐，“凌叔叔，你是在生我爸爸的气吗？”

凌远摸摸小逸的头，“凌叔叔没有生气，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有点不舒服。”

谭宗明清了清喉咙，“小逸啊，家里等一下会有人过来打扫，你吃完饭，你要负责照顾楠楠，我带你跟楠楠一起去上班，等一下凤阿姨会来陪你们。”

“爸爸，我会照顾好楠楠的，你跟凌爸爸放心上班吧。”

凌远在谭宗明出门前，丢了一句，“晚上谈。”

两人晚上把孩子哄睡后，两人进了谭宗明的卧房，凌远坐在床边，谭宗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平放在膝上，像是个小学生般规矩地坐着。凌远看到他这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谭宗明趁机坐到凌远身边，握住凌远的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发誓，那不是我预谋的，虽然，我最近的确有这个想法，在我没想清楚怎么跟你表达前，就这么做了，是我不对，可是，我是真的，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这样的感觉。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我每天都期待着下班能看到你在厨房的身影，看到你照顾孩子的样子，我觉得开心，看到你为了医院的事情烦神，我就心疼，我想跟你一起，像现在这样过日子，不让人来破坏，我想看到你笑的样子。”

凌远没想到谭宗明是这样想的，的确，两人相处起来的确舒服，也不像上段婚姻那般的小心翼翼，凌远反握住谭宗明的手，“我也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人会这样对待我，我们就试试看，要真的不行，就像之前那样可以么？”

谭宗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拥抱凌远，“谢谢你没有拒绝我，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凌远关上炉火，把汤盛入汤碗里。从谭宗明的告白，到两人自然的接吻，到住进同一间卧室，其实也没有花很久时间，谭宗明派人把原本分隔两家的墙，开出一个门，给两孩子的理由是，“这样的活动空间更大，要拿东西也不用一直开门关门的。”凌远不知道孩子们是真的相信这个答案，还是有其他想法，总之，孩子们开心的接受了所有人都能住在一楼的事，加上客厅连通，活动空间更大了，每天都能听到孩子们在家里奔跑嬉戏的声音，凌远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个偏食的毛病。

凌远把从烤箱取出冷却的方形饺子盛入盘中，心想今天应该能够让谭家父子吃不出来味道，好好地吃下胡萝卜了吧！

晚餐时间，凌远偷窥着谭家父子的脸色，凌楠是个从不挑食的好宝宝，他用着学习筷，大口大口的吃着，凌远只怕他吃太快噎着，或是烫到。谭家父子吃饭向来慢条斯理，凌远看着谭逸卿咬下一口，在嘴里嚼嚼，似乎是在分辨味道，然后又咬了第二口，凌远嘴角牵起一丝角度，看着谭宗明毫无所觉的吃下他最讨厌的胡萝卜，凌远嘴角的笑纹又更深了些。

饭后，谭宗明陪着两孩子做功课，凌远给孩子讲睡前故事，最近的睡前故事都是有关跟蔬菜做好朋友的故事。谭逸卿在凌远关灯前问了一句，“凌爸爸，今天的晚餐，你有放胡萝卜跟洋葱吗？”

“你猜呢？”

“凌爸爸，你今天做的饺子真好吃，我还想要再吃。”

“好，那过几天再做给你吃，好了，快睡觉了。”

凌远回到房间，看到谭宗明正戴着眼镜，专注的看着笔电。他闷着笑去梳洗，等他回到房间，谭宗明已经把笔电收起来了。“你今天做得那个是什么？还蛮好吃的。”

“你想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凌远对着谭宗明把材料一一报出，却看到谭宗明一听到胡萝卜三个字，就捂住嘴巴往厕所里冲，凌远只听到他对着马桶呕吐的声音，讶异他的反影也太大了吧！倒了杯温水给他漱漱口，凌远看着谭宗明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惨白脸色，轻抚他的背，“怎么你的反应这么大？小逸说还要我再做给他吃，你怎么还不如孩子。”

谭宗明抱着凌远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他的祖母，当年，我可是看着一桌橘红色，生的、炒的、切块的、切丝的，整整看了一个月。你觉得我能好吗？不行，我又要吐了。”

凌远轻拍着谭宗明的背，“你这是有心理阴影了啊，没事，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凌远抱着身上缠着讨亲亲要安慰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下回再做胡萝卜的菜，不但要藏好了，还不能告诉他。可是，自己怎么就觉得他这样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