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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跪下!”

 
在他的梦里,总有几回这样的场景,场景在某个不知名的朝代,他站在朝堂上,有的时候身披铠甲,有的时候身着礼服,但是,他最常做的动作就是跪下,请安。

然后,有时跪在朝堂上,最短或许一刻?两刻?那是极少发生的现象,通常都是跪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叫他起来,那时,他的膝盖早已发硬,两腿早已发酸,他勉力站起,躬身告退。不管是否跪着,总是有人对他议论纷纷,说他顶撞,说他无礼。即使他只是陈述事实,甚至他不发一语,也总都是他的错。

有时他也会在其他地方跪着许久,像是在皇陵罚跪,每日卯时必须起身、沐浴、跪在堂前诵经,每经一诵一时辰,方得歇一刻,上午诵经四回,休半个时辰以便用膳,然后下午再诵三回经,方得回房用膳休息。上回一跪三个月,可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第一次跪皇陵时,才19岁,跪了半年。

他其实不在乎这么跪着,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31岁了,也跪了31年,即使膝盖跪到酸疼,他想,以后仍是免不了。可是,怎么过了年,就有人心疼了呢?今天也不过在朝中稍稍的跪坐了久了些,出来发现天变了,又是风又是雨的,赶紧骑马回府,却没想到膝盖的旧伤隐隐作痛,只得让人备了火盆在旁烤着,反正先生等会儿要过来,应该不会有人看得出来的。

 
待先生走后,密室的铃又响了,打开门一看,却是先生府上的,自称江湖郎中的那位。他一进门,就唤战英去备妥热水,战英还真的去了。然后,坐在榻上泡着脚,里头放了药草包,又在膝盖上针灸,前前后后的忙了约莫快一个时辰,别说,还真舒服。他倚在榻上,昏昏沉沉的,感覺到一雙手,溫柔的揉捏他的膝盖,然后边揉边骂,“皇帝老儿怎么这么多话?你瞧,这膝盖都肿了,气血都不通畅了。”然后一阵酸麻,惹得他张开眼,看着对方嘟嘟囔囔的低头忙着,他莫名地笑了。对方抬起头,问他笑什么?他说,“这不有你嘛!”然后,得到对方的一个不屑的眼神,“有我,你就可以糟蹋自己的身体啦!”

梦到此处,嘎然而止。明诚眨眨眼睛,仍是夜里,但是身边的人却不在。是了,他今天被大姐罚跪在小祠堂呢!明诚轻轻翻下床,打开衣柜,拿出里头的医药箱,蹑手蹑脚地进了小祠堂。

祠堂前,他的大哥正凝望着父母的灵位发呆。明诚径自走近,唤他一声,“大哥,你不该跟大姐说的。”

明楼眨眨酸涩的眼,“不说,大姐会更生气。你真当大姐没有感觉?”明诚脱下大哥的外套,听到一声抽气声,叹了一口气,“大姐打你啦?”明楼叹了口气,“她愿意打,我也愿意让她出气,毕竟瞒着她,是我不对。”明诚解开马甲,挽起袖子,为肿起的伤处上药,“那然后呢?”“大姐让步了,从今天起,明家产业将逐步转到香港,大姐会先去香港筹备,没事不会再回来了,我让她把阿香也带去,你明天告诉明台,让他陪大姐去,军统那边,我找疯子想办法。”明诚皱起眉头,“这样真的能行?”明楼捏捏眉间,“总有办法解决的。” 

明诚扶着明楼下了楼回到书房里,他才不相信大姐没有听到声音,只是等着他来罢了。又到厨房煮了一碗阳春面,里头卧了个鸡蛋,端到书房让没吃晚餐的大哥吃了。又烧了热水,拧了毛巾,把热水装在盆里,端回书房,让大哥泡脚,又卷起大哥自己换的睡衣裤脚,拿热毛巾帮他热敷膝盖,又隔着毛巾揉捏膝盖。

明诚想到刚才的梦,梦里两人与自己跟大哥容貌相仿,可是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他便吃吃的笑出了声。明楼觉得奇怪,明诚便把刚才的梦告诉大哥。明楼听完只说,“没什么奇怪的,上辈子我伺候你,这辈子就该你伺候我。”明诚端着水盆,给了他一个白眼,“明大少爷,你就这么确定?”待得明诚收拾妥当,明楼早已躺在床上,看到他进来,便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明诚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倚在大哥没有受伤那侧的臂弯里,打了个呵欠,挪动几下,并把头放在大哥颈侧,朦胧睡去。在明诚睡着前,似乎感觉到明楼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然后轻轻的说,“要不是从上辈子就放不下你,这辈子我会栽在你身上?”两人头靠着头,像是交颈天鹅般,沉沉睡去。

 @独角兽的熊   @黑白于画   @春夏秋冬黄少天   @湮池的南山南   @方方的小尾巴 @呀!土豆  大家一起来看大哥罚跪啊~(σ′▽‵)′▽‵)σ

 @楼诚深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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