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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画上的桃花源(伪装者剧评,楼诚主)

寫得真好

假装不经意:



楼诚两个人身上,对于感情,都有着超脱世俗与尘世之外愿望,都是不把感情仅仅看成过饮食男女过日子的人,心怀着格外具有自我意识的追求。他们对自己的感情都有着深深的期望,在这一点上,他们真的是志同道合。


他们是那种具有极强的free will(自由意志)的人,对日常生活抱着不成功便成仁般的骄傲态度,而且总是执意不肯妥协,也不肯被它压弯。哪怕在未来可预见的艰困时期,也可能用茶水和碘酒画一幅画,哪怕隔夜就烧掉它。


他俩给我的感觉,是有些极度的安逸,在炮火连天处闲庭信步。已经得到最想要的,心满意足,所以从容不迫。敌兵遍布,自得其乐。


 明楼把阿诚救回家时,其实自己也是个失了父母,和大姐一起支撑危局的孩子。他俩在一起,总归是大上海的两个孤儿。从大时代来看,当然有悲壮孤勇的因子,然而他们自己未必这么觉得——就像在地下实验室十年辛苦做研究的科学家,也并不觉得自己苦,而是觉得很快乐一样。


时时刻刻被死亡威胁的人,反而学会了和恶魔共舞——不管这个恶魔是日本人,国内的敌人,还是内心的惶惑。“明天就要死的人,怎么会怕死呢”?懂得活在当下的意义,做好自己今天应该做的,不管明天会怎么样,享受即刻的拥有。


有种偏见是军人老土、老粗、不浪漫(或者认为军人的浪漫都是“铁血柔情”,这其实是另一个反面);这种偏见算是不在其中,不解其事。其实,军人最浪漫,在此刻尽力去爱,因为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爱。


如同他们在一块儿,共绘《家园》,湖畔旁,树林边。青山秋,白山秋。大雁归,展眼眉。望白云,变苍狗。芦苇花,天尽头。


私心想到一个场景,秋窗风雨夕,宝玉来望,谈起北静王爷送的蓑衣,黛玉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及说了出来,方想起话未忖夺,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便伏在桌上嗽个不住。〖庚双夹:妙极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说出夫妻来,却又云“画的”“扮的”,本是闲谈,却是暗隐不吉之兆。所谓“画儿中爱宠”是也,谁曰不然?〗


但愿,楼诚的桃花源,不仅仅是画儿中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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